Page 57 - 《韶华励志壮吾行》内文-17x24cm-上下外3mm出血.indd

第二章 韶华舞勺苦累寒

一块儿一块儿硬邦邦的，老家人叫套儿）去掉成夹袄儿，夏天又将夹
袄儿变单衣，冬天再夹上套子成棉衣。一件衣服补丁撂补丁，正如老

人所说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穿双鞋鞋底磨成
了窟窿，钉上个鞋掌，鞋张开嘴或鞋帮开裂，用麻绳缝一缝继续穿。
小时没见过线袜子，过年时缝双布袜子，穿过年儿就脱了，放起来等

到第二年过年时再穿。热天上山干活光着脚，脚上扎了烂圪针，就用
大些的长圪针往外挑。大冬天穿鞋光着脚，双脚都冻成了疮，走路一
瘸一拐的。“钉掌鞋、补丁衣，铁打的脚板坚硬的心”是对当时山里

孩子的真实写照。像现在冬有棉、春有夹、夏有单，穿的鞋从松紧布
懒汉鞋，到皮鞋再到休闲鞋。从普通鞋到名牌鞋，那时想都别想。当
时也不叫什么勤俭节约，而是穷得没丁点儿办法。嫁汉，嫁汉，穿衣吃

饭。老家那时穷得叮当响，吃穿都发愁，哪有姑娘看上穷汉，上代人和
比我岁数大的同辈人好几个都没有娶过媳妇。
穷苦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有担当，知道为父母分忧解难。记得

1958 年我不满 8 岁，当时生产队靠工分吃饭，我家人口大，劳力少，
队上为了照顾我家，就把给放牛、放羊的人送中午饭的差事给了我家，

送一次 4 分（当时 20 分一个工）。我是这个家的男孩，还是老大，这
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肩上。农历六月的一天，我三大爷牛怀汉（我
家上辈人和牛家是干亲戚），在秦王垴下的边疆岭上（战国长城）给
生产队放牛。中午我去给他送饭，天还下着雨，在吃饭的时候他就坐

在一棵核桃树底下，我在他不远的地方帮着他看着牛，望着他吃饭。
当他正捧着栲栳（用柳条编的盛饭、盛水筒子）吃饭的时候，突然听

到“咔嚓嚓、轰隆……”一声炸雷巨响，伴随着类似火球的东西从他
面前闪过，他就不会动弹了。
当时，我这个不满 8 岁的小孩，根本就不知道是咋回事儿，更不

懂雷是什么（老家称雷叫忽雷），就赶紧去喊在秦王垴上放羊的三大
爷赵书昌（小名老庆）和赵科头（我远门哥哥）。他们跑过来一摸，
身上发软，没了气。没有文化的放羊倌哪知道遭遇雷电袭击的科学含义，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