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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韶华舞勺苦累寒

童少年代衣食行

生在省级贫困乡的拍石头乡，生存条件相当的差。特别是我老家，

人多地少，土薄石厚，山高坡陡，十年九旱。从我记事起，就是吃不饱、
穿不暖，忍饥、挨饿、受冻。大人起早摸黑在地里劳作，小孩拾柴、搂叶、
垫圈，只要星期天和假期在家，一刻也不能停歇。过去山里的孩子几乎
都是这样，不像现在的孩子可以玩耍或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

记得十多岁的时候，也就是 1962 年下食堂后农村实行“借地”那时，
就开始跟大人一样干体力活，像割草、搂树叶、挑土垫圈都是常事；还

时常随大人一起到横岭凹和庙岭坡上开荒地，搬石头垒岸。山上土少石
头多，一镢头下去火星四溅，振得胳膊生疼，一天下来手上就磨出了泡。
大人说：不能马上挑（扎）破它，挑破了就会更疼。直待到了晚上，才

用针穿破，用草纸点火将血水熏干，第二天还照样去干活。
别看还是小孩，干的可是大人活儿。有一天，我跟弟弟明根俩往横
岭凹地里担猪圈粪，父亲怕俺俩偷懒，就想了一个绝招，一岁一铁锨。

那时，虽说我比明根大几岁，但个子没有他高，挑起来还是非常吃力，
一晃一趔的，我是哥，也不能说啥，那就咬着牙挑吧！
我还清楚记得，有年秋天，天还不明父亲就喊道：“起来，快起来

了，都去搂叶了啊！”我一帮朗（方言指翻身）起来，睡眼惺忪，㧟着
大蓝拿着耙就去了。那时，守着大山没柴烧，全靠到山上、沟里或地边，
搂树叶、割草晒干烧火做饭，有时也用来垫猪圈积肥。大人在集体干活

挣工分，供灶火的任务硬是落在了小孩肩上。
干着体力活，吃的糠和菜。前边我也提到过，老家是“糠菜半年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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