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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趟也只能挣个八九毛钱，因为去的时候担一斤货只能挣到一分多
钱，回来的时候每斤只能挣到 5 厘钱，脚钱少还要给供销社人说点好话，

若不就得空回来，就这样我和明根连续送了 30 多趟，总共挣了有 70 多
块钱。当时这已经是令人很知足的事了，感觉就像是发了一笔大财似的。

有一次往牛骨湾送脚儿时还亲眼看到过：有人手里拿着 5 元钱，连
一个馒头都买不到，他一气之下把那 5 元钱撕掉了……据说，当时的玉
米价格高达每市斤三元。
1966 年 8 月，在土池学校上完六年级后，又考到了汲县（卫辉）

的五中（初中），当时辉县这边就考上我一个人。五中就在狮豹头公社
所在地—— 坟儿上，据说是潞王的娘娘坟。学校离我家有 50 多华里。

每次上学都是步行，去的时候自己用书包装点玉米面、红薯，有时礼拜
日下午往学走的时候，还跑到南圪垱我大姐家拿点儿柿炒面。大姐家公
爹当时是农村的医生，相对来说条件比一般家庭好些，就这样连续吃够

一年多。学校还有规定，每周六下午上两节课才让放学回家，由于路远，
我每次回来到家都在晚上十二点左右。第二天下午又得返回学校。
在学校什么也吃不上，只是红薯、玉米粥配个老咸菜，有时家里一

礼拜还不给一毛钱，那就只好自己想办法去勤工俭学。有时礼拜天我都
不回家，就和几个同学到猿猴沟刨药材。那里沟深人烟稀，所以植被很好，
山荆条、药材都比较多，所以我们经常去那里挖点元胡、天南星、远志、

柴胡等药材，拿回学校摘净晒干，再卖给供销社。当时卫辉有个陈召煤矿，
在煤窑底下的巷道里为防止煤层坠落，需要大量的荆片儿（用荆片儿和
木柱顶煤层）。每逢星期天，我们就去割些荆条，利用晚上的时间编成

荆片儿，卖给学校所在地的供销社挣点儿钱作为上学花销。上初中那时，
学杂费、书本费、笔、墨水等等，所需的学习费用，我没有伸手向家里
要过一分钱，全靠自己勤工俭学的收入来维持，现在想想，当时自己还

真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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