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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韶华舞勺苦累寒

余缺。我家人口多，劳力少，挣的工分钱也就少，每年还得交缺粮款，
我上学家里实在是拿不出一分钱，就是勤工俭学的收入也是很有限

的，况且那时学校主要任务就是斗、批、改，说是上学，可没有老
师上课，学校不像个学校，便决然肄业回到了家，当时我才 16 岁。
从汲县五中肄业后，与家里大人们就交织在一起，实际上这就

意味着与学校无缘了。贫穷和落后不仅制约着人们的生活，更残酷
的是葬送了一个又一个有志之士的前途和命运……
这一年又逢干旱年，麦收后种不上玉米，生产队就没了活，给
社员放了几天假，就到山上刨远志、柴胡等药材或掀蝎子（全虫）

卖点儿钱，补贴家用。有一次我跟侯保昌、赵陆喜几个人到卫辉的
好窑去掀蝎子，就是拴马乡的好窑村，由于那里山高坡陡，正走着，

一没小心被滑倒了，一个麻秸圪针正好扎进我的小腿肚儿上，当时
我路都不能走了，后来还是人家赵陆喜从山上硬背了我十多里，把
我背回了家。到家以后就赶快去找医生，医生说：“山上还有一种药，

叫缸根，是一种小昆虫，把它挤成水儿抹上去，刺就会自动退出来了。”
家里人去山上也没找到医生说的那种叫缸根的小虫子，停了一段时

间小腿肚儿被扎处就化脓了，家人硬是用针把它挑了出来。
1969 年冬，拍石头公社在位于松贡水大队的黑鹿河修水库，各
队派青壮年劳力去修水库，修水库虽然又累又危险，但吃得比家好些，
能让人吃饱。我也去了。在那个时候，一有较大的工程，公社就会

全体出动。
冬天的黑鹿河，天气异常的寒冷。我们大家就住在松贡水纸折

沟的一个小窑洞里，离工地有一里多，铺的是竹席子和白草毛，水
泥包片就是门帘。当时吃水也很紧张，几天才能洗一次脸。那时我
们大队的任务是备砂（当时和张泗沟是一个大队）。在备砂期间，

我大队有个别人为了完任务就不顾质量，偷懒耍滑，挖出来的砂也
不过筛子就连大石头块儿一起拢成了堆，外面再用些砂子一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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