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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肄业当农民

在汲县（卫辉）五中上学的时候，正是“文化大革命”兴起的时候，
学校不能正常上课，经常组织游行。我到那里有个把月，就叫参加

了一个叫“红卫兵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有臂章，臂章是在红布上
印了一个黄色的“忠”字，手举着小红旗，上边印着“毛泽东思想
宣传队”，兜里边装着“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

《愚公移山》），胸前戴着毛泽东头像纪念章。只要接到通知就得
马上出发，不是到某机关，就是到某厂矿，还不断参加一些批斗会，

批判所谓的走资派、批斗地富反坏右。
在学校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很简朴，平时馒头都吃不上。有一天，
我看到公社旁边供销社有个卖饭哩，一毛钱买个包子，自己眼馋得
不行，有一次卖掉药之后，就赶快去买了一个肉包子，包子的肉馅

也不是好肉，尽是皮，不过吃起来挺香的，感觉到真是美餐了一顿，
感到舒服得很。自那时我就考虑到没钱不行，还是得多去挖药。就这

样一直坚持到 1968 年 4 月，因为家庭极为困难了，还是缺粮户。什
么叫缺粮户呢？当时分粮食，为了不让那些人口多劳力少的户饿着，
国家有指示，要按人七劳三来分配。也就是说，生产队里所有要分

的粮食，70% 按人口平均分配，30% 按工分平均分配。在年终决算
时，把全生产队所种的粮食（包括红薯折成的口粮）按国家规定价，
如红薯干每市斤五分钱，玉米每市斤一角钱，小麦每市斤一角二分

钱……算出总价，然后算出总工分数，再算出每个工分折合多少钱，
最后将每个户分得的粮食款和所挣的工分款相减，就算出了每个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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