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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山娃吃上公家粮

又没在身边。想起此事，至今都感到非常的愧疚……
作为工地的指挥长，我没有搞过一次特殊，破石头、抬石头、拉石头，

一点儿不少干，手磨得出血，鞋底磨破了几双，腰系帆布围腰，与民工
一样，奋战在三郊口水库大坝上。为了保证浆砌石料，运料组不惧山陡

路窄，三人一辆铁架车，从山上往大坝运石是争分夺秒。提出的口号是：
“空车要把重车让，空车没路抬着走。”那时，为保住红旗，有段时间
连续 48 个小时除吃饭外我没有离开过大坝，结果身体发烧、扁桃体发
炎了，不得不在工地临时医疗室输液，正输着液体听说工地有事了，烧

还没退我就又往工地跑了，认为发个烧也不是啥大病，坚持了一天多觉
得不行，当时嘴也张不开了，水也喝不进了，就又到医疗室，医生说：“你
的病谁也治不了！”（其实不是治不了，而是医生在发怒，正输液就拔

掉吊针往工地跑了，一点儿也不配合医生，谁能治疗你的病，你想去哪
治就去哪治吧。）无奈之下，领导硬性安排，由辉县汽车二队往工地送

水泥的一辆翻斗车，责成司机宋汉春把我从工地送到了汲县医专。经检
查确诊，是扁桃体发炎。大夫告诉说，没大问题，不耽误你傍晚吃面条，
很快就可以恢复。结果做了一个小手术，马上就感觉轻松多了，不到一

周就出院了。
出院时，医生建议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不然还会复发。可是回家休
息了几天，连住院总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工地完不成任务了，拍石头

公社落到了整个工程倒数第三名，公社社长王怀志和副书记崔金就来家
找我，说工地上的工人们反映，让我尽快回去，只要我一上工地，马上
就可以再成先进了。

听了二位领导反映的情况，我坐不住了，感到丢旗落后自己有一定
的责任，不能再休息了，必须马上到工地，不然前面所有的付出就白费
了。于是，我又趁往工地送水泥的翻斗车到了三郊口水库的工地。到工

地后发现，工地上原本上千人就只剩下几百人了，再看一个个工棚里躺
了许多病号，病号多达一二百人。我问：“这是咋了？”“我们不想干了，

与你是同吃同住，可他们却起了小灶，我们有病不让吃馍、只准喝汤！”
病号们不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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